献给我所有的意难平

【一八】剪不断(虐,一发完)

张启山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是黑的,空气中有一股好闻的檀香味,随着感官的恢复,他渐渐感受到了四肢上传来的束缚感,张启山尝试着站起来,却发现身体发软,椅子的晃动在寂静的空间里十分明显。

“刺啦——”有人划开火柴点燃了煤油灯,昏黄的灯光下,张启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齐铁嘴,从自己大婚就消失了的齐铁嘴。

“老八!”张启山的声音有些急切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。

“哎呦,佛爷,您醒了?”齐铁嘴操着熟悉的腔调,不紧不慢的走到张启山面前,他还是穿着那件红色的长褂,围着一条墨绿色的围巾,唯一变的只是鼻梁上少了那副玳瑁眼镜。

“老八,你有什么事不能到我府上说,何必这样,现在正是国难当头,你——”

“张启山。”齐铁嘴拉了一张椅子坐下,翘着腿摆弄着手里的铜钱,“什么国难当头,我只知道儿女情长,只知道你,我齐铁嘴,想要的只是你一个人。”

我岂是不想这样,张启山想,他其实是不爱尹新月的,他爱的人从来都是这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老八,可是不能,太多的责任需要他背负,整个长沙城百姓的命,他张启山必须负责,所以,只能对不起他最爱的老八了。

“老八,我和新月已经成亲。”余下的话,不必多说。

齐铁嘴甩掉了手中的铜钱,直直的盯着他,那样凌厉的目光是张启山不曾见过的,他的老八,从来都是笑眯眯的,他曾想过不戴眼镜的老八目光一定是迷离的,像个找不到路的小孩子,却从未想过会是这幅光景,张启山突然就不知道说些什么了。

“佛爷当真是不肯说一句软话啊!”齐铁嘴笑了一下,转身到桌子上拿了个托盘回来,他单手摆弄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“佛爷,您说这把刀若是插进心脏会怎么样?”

“老八……”那一刻,张启山第一次感觉死亡近在咫尺,有什么话几乎要脱口而出,但是他忍住了,他相信老八不会真的杀死他,即使现在的齐铁嘴看上去并不正常。

“佛爷您依旧还是这么自大。”

刀锋划破手腕的那一刻张启山知道自己赌对了,他的老八终究还是下不了手。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到瓷碗里,齐铁嘴却低着头,看不到表情。
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,屋里的灯火忽明忽灭,明明没有风啊,张启山这么想着,眼前却是越来越迷糊,直到失去了意识。

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,张启山躺在床上,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。尹新月坐在床头念叨着:“这张副官也真是,大半夜的说有什么紧急任务就带着你出去了,回来就受了伤,昏迷不醒了好几天。”

伤?张启山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包得紧紧的,“副官,去请八爷过来。”他可以不在乎副官陪着齐铁嘴胡闹,却不能接受齐铁嘴再次消失。

“佛爷,八爷走了。”

“去哪?他能去哪?去查!”

这一查就是三年,其间日本人多次来犯,却总是被张启山打得屁滚尿流,就算是再凶险的时刻,也能逢凶化吉,但齐铁嘴,却再也没有出现过,就好像长沙从来就没有这人一般。

“佛爷。”张副官行了个军礼,开始汇报长沙城的情况,张启山却好似没听见似的,摩挲着手腕上铜钱大小的印记。

张副官退了半步,看着张启山站在满是尸体的战场上,突然久违的有了一点心酸,齐铁嘴三年前找他时说过的话突然就响在耳边。

“这佛爷啊,命中带火,自然是会顺遂一生,平安康健,可架不住他想保的,是这长沙一城百姓的性命。逆天改命,难啊!”

“老八我这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!”

“此事,还望张副官替我保密一二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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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写出想要的感觉,心累,就这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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