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八】买菜
鸡毛蒜皮的同系列 洗碗
“佛爷，我想吃莲藕猪蹄了！”齐铁嘴翻了一页手上的古籍，突然开口。张启山听见他这话，放下菜刀，还没到屠户送肉的日子，猪蹄和莲藕只能去早市上看看有没有，“正好今天有集市，我去看看买点猪蹄去，你把菜切了。”
“好。”齐铁嘴把古籍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，拿起菜刀继续张启山完成了一半的伟大事业。
“你小心不要切到手，等我回来再炒菜。”要是让齐铁嘴炒菜，不全炒成辣的才怪呢，张启山摇摇头，摘掉围裙挂在齐铁嘴身上，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。
他出门时已经快要中午了，再晚一点怕是早市也要结束了，好在早市离他们住的地方不算远，齐铁嘴前两天又弄回来了一辆自行车，应该能赶上去早市买食材。张启山跨上自行车，一摇铃铛，风也似的出了门。
齐铁嘴听到铃铛声从窗户了探出头，就看见了张启山骑着自行车潇洒的背影，顿时乐不可支，差点把手中的菜刀甩了出来。他慢吞吞的把菜切好，码放整齐，点上炉灶开始炒菜。
他才不管张启山的吩咐呢，张启山不在，正好全做成湘菜，等到他回来木已成舟，为时晚矣。齐铁嘴乐滋滋的盘算着，熟练地倒油炒上了辣椒，厨房里顿时一股呛人的烟味，齐铁嘴闻着这股辣味，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齐铁嘴到底还是想着张启山，留了一道菜没有放辣椒。他满意的看着红通通的其他两道菜，吸着鼻子端到了饭桌上。洗净了手倚在沙发上继续看书。
院里的大花狗叫了三声，这是张启山回来了。齐铁嘴把古籍上的痕迹抹平，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，走出了了门。见到张启山，他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，“佛爷？”
张启山站在院子里，脸色黑的可怕，身体绷得笔直，如寒冬般冷酷，倒像是要面对阶/级/敌/人，吓得大花狗“嗷呜”一声缩回了窝里。
不会是味道辣椒的味道了吧？这鼻子比狗还灵啊这是。齐铁嘴讪笑着走了过去，伸手要接张启山拎着的东西，被张启山绕了过去，他呆愣的看着张启山进了厨房，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佛爷，”齐铁嘴跟到了厨房里，看着张启山利落的处理了猪蹄，接着开始清理莲藕，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一边，怎么这是？完全不搭理人啊怎么，齐铁嘴摸摸鼻子，专心的盯着他处理食材。
把猪蹄和莲藕放在锅里小火慢慢炖着，张启山这才转过头，有些疲惫的靠着墙，“等会儿吧。”
“嗯。”齐铁嘴乖乖的回答。
等到莲藕猪蹄出了锅，已经快过了饭点，张启山脸色依旧不好，连面对满是辣椒的湘菜都说没什么，弄得齐铁嘴也有些食如嚼蜡，面对期待了好久的莲藕猪蹄都没有了胃口，匆匆的扒了两口饭就下了桌，钻进了书房。
张启山破天荒的没说什么，吃了两口也下了桌，把碗筷收拾到了厨房，去了两个人卧房。气氛就这么一直怪异到了晚上，齐铁嘴也没问出什么来，他气呼呼的扯过所有被子蒙住脑袋，眼不见为净。
“老八，”张启山叹气，伸手去扯被子。齐铁嘴哪肯松手，闷在被子里阴阳怪气的，“佛爷终于肯理我了？但是我困了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！”
他算是看出来了，张启山肯定不是因为他背着他偷偷做湘菜生气的，怕是在外面和别人生气了，但是他一直不说话，齐铁嘴也犯了牛脾气，得，您不是不说话嘛，那就耗着呗，看谁怕谁！
张启山还就真和他耗上了，也不再言语，见他真的不松手果断放弃了被子，起身去了书房，留下卷在被子里的齐铁嘴一脸懵逼。
齐铁嘴是第二天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。
他第二天起床才发现家里的菜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，再不买就没有下顿了，张启山已经是一副油米不进的样子，齐铁嘴叹了一口气，拎起荷包出了门。
他出来的还算早，但是早市上已经熙熙攘攘的全是人了，齐铁嘴拎起袍子的一角艰难的穿过人山人海，一边走一边注意着两边的新鲜蔬菜，卖猪肉的小摊就是这时候进了他的视线的。摊子上摆了半扇猪肉，还有猪脚、下水之类的，有人上前去询问价格，齐铁嘴在旁边听了一会儿，感叹价格不是一般的高。
虽然格尔木地处偏僻，这猪肉摊也是独一份的，但是价格实在是虚高了，那问价的人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，开始和摊主讲价，可这个摊主偏偏是个浑人，仗着自己独一份，价都不让讲，开始轰人，“去去去，没钱不要买！不讲价！昨天就有一个穷鬼买了东西还要找我退？笑话，当老子是干什么？”
齐铁嘴看这个情况，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原委，怕是张启山昨天买了猪蹄才知道价格不对，想要理论，没想到被这个摊主怼了回来，他们现在这个身份又不能惹事，也只好认栽了，怕是气不过，这才一直脸色不好。
老小孩，齐铁嘴腹诽了张启山一句，看见一个大婶走到了摊子前，顿时计上心来，拦住买东西的大婶，“这位大婶，我观您印堂发黑，似有血光之灾，最近还是少杀生的好。”
那大婶正忙着和摊主扯皮价钱，猛一听他这话吓了一跳，顿时有些犹豫，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“你别听他瞎说，骗人的。”摊主看着生意要泡汤，顿时不乐意的，骂骂咧咧的，“去去去，一边算去，别在这碍眼！”
“信与不信全看您自己，齐某言尽于此。”齐铁嘴也不纠缠，似笑非笑的看了大婶一眼，转头去了隔壁的摊子，“六婶，称两斤梨子。”
“好嘞！”六婶捡了好梨子也不上称，又塞了一些时令水果进去，一边忙着还一边分神和在一边纠结的大婶说话，“齐先生真是神算，上次要不是齐先生，我儿子的命可就保不住了，你还别不信——齐先生给您，甜着呢！”
齐铁嘴笑着接下，掏出荷包要给钱，被六婶一把推了回去，“您这钱我哪敢要啊，您收着吧，要是有其他喜欢的水果再来，我们也没别的好东西，就是倒腾点水果，您可别嫌弃……”
话说打这个份上了，齐铁嘴也不好推辞，拿了东西转身要走，被等了好一会儿的大婶拦住了，“那个，齐先生啊……”
齐铁嘴看着她，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口气，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来塞到大婶手里，“您要是坚持要买，齐某也只能帮您到这里了，符纸贴上去过三个时辰才能吃，否则……”
“不买了，不买了。”这大婶听见他的话本就疑惑，又听见六婶对他的评价就信了九成，干脆一摆手放弃了。
煮熟的鸭子飞了，猪肉摊的摊主气的咬牙，恨不得一拳打上去，但是人家一个字没提他家的东西不好，这么多人看着呢，他上去揍人反而是他没理，也只能咽下了这口恶气，想着来日方长。
但是他的时日显然不多了，齐铁嘴一走，早市上就传来了他卖的猪肉不干净，是吃过死人的猪，要找大师净化了才能吃的，这话说的有鼻子有眼，传的沸沸扬扬的，一群人绕着猪肉摊子走，连看都不看一眼，摊主勉强经营了几天，终于灰溜溜的撤了摊。
齐铁嘴对这事的后续发展浑不在意，转了一圈买了新鲜的蔬菜水果回了家，哼着小曲做熟了饭，拎着在书房呼呼大睡的张启山的耳朵坐到了饭桌边，“吃饭了。”
张启山揉眼，依旧不打算说话。
“屁大点事，至于吗？我知道您自尊心强，但是也不能当饭吃啊，是不是——那行，您自己饿着，我吃完了自己潇洒去，我听说附近新来了剧团，那小姑娘，一个个水灵——”
剩下的话被张启山一筷子肉堵住了，“吃饭。”
“佛爷您不生气了？”齐铁嘴嚼着肉，含糊不清的问他，被张启山呼噜狗似的胡噜了一下脑袋，他小声抱怨了一句，“个二愣子。”
“吃还堵不住你的嘴！”张启山瞪他，齐铁嘴看着他不善的目光，乖觉的低下头猛吃。
一辈子那么长，你也可以偶尔依靠我一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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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最后一天了，勤快一点吧。买菜真的好容易被套路啊QA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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